旅途中看完了一本小说,德国作家BERNHARD SCHLINK 的小说,"the reader"(为爱朗读),作者是一名德国的大学法律教授,也是一名法官,1995年出版,97年在美国出版了英文翻译版,去年拍摄了同名电影,不过还没有机会观看。倒是在飞机上看了一部德国电影:“Die Entdeckung der Currywurst“,英文翻译成“The Invention of Curried Sausage“(咖喱香肠的诞生),也是根据同名小说拍摄,作者也是德国作家,Uwe Timm,写于1993年。
两部小说或者电影,都讲述一段爱情故事,the reader,讲述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爱上了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女人汉娜,汉娜之后不告而别,再次相见,少年已经长大成为法律系的学生,而汉娜则站在了被告席上,为当年参加党卫军,在奥斯威辛犹太人集中营工作的一段历史接受审判。而后者,则是讲述在希特勒溃败前的汉堡,四十三岁的女子在电影院的门口邂逅一名被派去充当敢死队抵挡英国坦克的二十三岁的德国士兵,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电影,就遭遇了空袭。于是她把他带回了家,用食物和性爱留住了他,而他明白,敢死队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留了下来,躲在了这个陌生女人提供的庇护所里面。为了创造多一些的快乐时光,,女人迟迟没有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可以安全的外出了。。。。。。
两段爱情故事,在世人看来都属于非正常,但是发生在一个被战争破坏了的世界,在一个生命短暂,快乐短暂的时代,却又让人觉得,似乎又很顺理成章。不过爱情,只不过是两个作者讲述的故事,他们所要展现的,是战争对个人幸福造成的破坏,个人在战争中扮演的角色,特别是,当你挚爱的人,参与到这场战争当中,成为众多个体中的一部分的时候。
参加党卫军的汉娜,是因为自己是文盲,但是好胜心强的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为了躲避升职,于是选择了加入党卫军的招募,她认为正确的,就是执行好自己的职责,看守好那些在集中营里面的犹太人,不要让她们逃跑。而在二战期间的德国,几乎每个家庭中的男子都加入了军队,女人们在家里面,只有期待他们能够凯旋而归。即便不喜欢这场战争,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不管是邻居还是同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去告发。而对于这场战争,在希特勒的宣传下,普通德国人,并不知道有集中营,有大屠杀。电影里面有这样一个场面,女主角在德国战败,英国人进入汉堡的时候,她伸手扯下路边头顶的白旗,但是,当她终于在战后,从报纸上看到了集中营里面的尸体的时候,她对这场战争,有的只有厌恶。
在德国,公开否认holocaust大屠杀是犯法的行为,这也就是为何最近,由于罗马教皇恢复一名否认大屠杀的英国人的神职,默克尔要出面,要求教皇要对这件事情做出澄清。德国的天主教会的不少神职人员都认为,教皇必须阐明,否认纳粹大屠杀的言论违背了天主教教会50年来所遵循的同犹太人展开对话的立场。但是,当战争结束之后,摆在大家面前的一个问题是,对于参与了这场战争的个人,整整的一代人,应该如何去对面对他们。
作为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战争的一代,自己的家人却大部分都和这场战争有着多多少少的关系,就好像Uwe Timm的哥哥就是党卫军的成员,最后战死在乌克兰,有的家人,虽然没有参加党卫军,但却在相关的机构里面工作过,就好像电影里面,女主角因为在党卫军指挥部的餐厅里面担任过服务员,战争结束之后,没有了工作的机会。而这两名作家,和他们那一辈人一样,面对自己的父辈,从一开始的强烈批判,到之后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而开始的反思,存在着困惑和思索。
两部小说,不仅仅在德国,在英语世界都影响巨大,但是对于the reader的争议比较多,批评者认为,作者用文学的方法,美化了像汉娜这样的法西斯。不过这本书的作者BERNHARD SCHLINK在接受媒体访问的时候说,他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在以色列和纽约,批评的声音都是来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们,却从来没有来自老一辈人,那些真正经历了大屠杀的人们的。
或许,没有经历过的人,批评起来更加容易,而因为经历过这样的苦难,明白个人在这个大时代里面的渺小,也明白人性的弱点所导致的错误,因为恐惧,因为自私,因为贪婪。或许,应该像曼德拉所说的:“我们必须采取向前看的態度来建立一个新国家、一个新南非,应该学会原谅、宽容、和解,团结南非所有的人民来建立这个新国家。”
以上摘自闾丘露薇的博客。
作者提出一个深刻的问题:到底是“勿忘历史,面向未来”,还是“原谅过去,开创未来”?
确实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对于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答案,不管自己选择了什么的答案,我想都有着充分的理由,毕竟生活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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