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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网页的时候,这句话就赫然地待在我的《飞马》回贴里,是斜阳姐留的。 我看清楚它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疼的,如湖水被投入石块,不得不泛起圈圈涟漪。 当我每天路过乌溪那片水塘看见那条河那条船时,这样的旅途里,我真的没有想起一个可以惦记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惦记。 我只是在为生活而行走的旅程中,碰巧遇到这么一片风景。姐姐,你说的还真的只是“如果”,这样的美,虽然足够一颗柔软的心愈发柔软,但它只是那一时刻的美,像天明就要离去的梦。 当果果问我“床前明月光在哪里呢”时,我答不出来。 倚栏听雨、夜卧草地看星空都已是陈年往事,又有多久没有静夜推窗、卧看床前或一室明月光? 当我打开皇兄派给我的差事时,看到一堆似是而非的华丽古董。 但我没有告诉过他,当我堆着那些商业化的词汇儿时,心里同时是有些伤悲的。它们那时于我也不尽是完全的商业化,穿过我的伤悲,它们是我那时的真实心情。 我伤悲,因为无法让时光倒流,去到那千百年前;无法真的如我词儿所写,望尽古意商周,历数浩瀚春秋;无法身为男儿,得见三国周郎孟德,领略对酒当歌,笑望苍穹;也无法如太白,金樽对月,于琥珀光中饮尽兰陵美酒。 但又幸好,于现实里,我还有这样的伤悲。 皇兄似是从来不做过深地评价我写的东西,不管是痴言梦话,还是给他办的差事。除了说好,好像也没什么其它说辞,对于派给我的差,他也只表示是想让人感觉诗意。 诗意,我有时感觉像是人躺在现实的柴火堆上,在烈焰焚身中呐喊或呻吟。诗意,有时是痛的。 但我知道皇兄要的诗意应当是快乐或飘渺的那种。当我看到飞马时,心是真的快乐并飘渺起来了。 如果于现实的生活里,还有什么可以让人快乐的事情,于我,便是想像自己遇着一骑飞马,在一路轻歌里追风踏月;又或者,在五彩的晨光里,骑着它去追赶阿波罗的金色马车。 很现实的生活,很理想的心。我愿在诗意的理想国里,减少呻吟与疼痛,一直快乐地飘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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