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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2007年2月至4月间的旧照,现在看起来还是这么帅。) 写给一只狗 有时突然就会想起你,亲爱的小猪。从去年10月某天我不在家时你突然失踪开始。 也曾在想起你时想给你写封信,但你知道的,我那么懒,所以你自然一直没有收到。还好,这次你总该不会失望了。 其实我是有些愧疚于你的。当我的生活发生转变后,直到你失踪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忽视着你。而你对我也果真不复从前般亲密有加。 但我相信这不是人类之间因熟稔而产生的淡漠或厌倦。因为据说动物和人类一样,不同的生命阶段会有不同的性情表现。那时,你已在我身边度过了纯真快乐活泼的幼犬时期,开始像小伙子一样,有些叛逆、矜持和羞涩了吧。 你不再用那么热烈的方式欢迎我每次回家;不会老远就飞奔而来欢呼雀跃地迎我,顺便再闻闻我手上的包裹里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会再蹦起来,将前爪搭上我的肩膀,在我脸上乱嗅。 你就只是远远在门口望着我,然后小跑几步,轻摇几下尾巴,再站定望着我。这便算是打过招呼。 有时我唤你,你也不睬我了,一溜烟消失在路的尽头或巷子的拐弯处。有时我也看见你和村上的小白、灰熊或其它我不认识的狗儿它们在一起,我叫你回家,你也置若罔闻。 我记得2007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十二点了,我花了好大功夫将你从同伴那里抓回来。当我抓起衣架要打你时,你钻到桌子底下,满眼委曲地望着我,不管我骂你还是哄你,怎么也不肯出来。 如果现在你还在,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再打你了。我知道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的朋友和生活。 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也变得比以前持重了,不再肆无忌惮地望着我们,但也不再经常跑到我的腿边将下巴搁在我的膝盖上,以示我只知一个饱餐而忘了与你分享。 可是现在我好怀念你将下巴搁在我腿上或故意拿嘴啃我膝盖逗我玩时那种温温热热又濡湿的感觉呀。 我也知你定然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复从前那样,当我坐在电脑前时你会趴在我脚边或房间的某个角落打盹,响起轻微鼻息或鼾声,直到我也要睡了,起身将你挪出去,关上房门。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每个早上,都不会再听到你在外面隔着玻璃用爪子扒门催我起床时从鼻中发出的哼唧声和挠门的滋滋声,也不会再有当我仍睡眼朦胧打开门后你兴奋地跳起来扑我身上给的早安问候。 不知你现在在哪里?是否去了天国做了一只狗天使?也不知你那里现在是否和我这里一般热?而你是否仍然习惯在夏夜的月光下躺在院中安眠? 就写到这里吧,亲爱的小猪。我知你不会写字,若要回信的话,就托梦神安提转告给我吧。 问候夏安! 2010-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