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社会责任专业人士,享用更多功能。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像“嗨,好久不见”的自然亲切那样,我一样喜欢那句“喂,爱花之人”的留言。这样的招呼或问好,像不相熟但又不乏真意的友邻。 旅途中,也常有人唤我“喂,小姑娘”,这会是我整个旅程中最觉亲切暖意的语言,它比“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要让我喜欢一百倍、一千倍。这让我知道自己还有一张干净、可信赖的脸外,也让我在陌生的人群里觉着安心。 当然,这样的招呼和问候,全源自于我们是不相熟的——因为不相熟,所以可以这样自然这样顺口吧。我觉得很难想像,真正的熟人之间是否还会称我为“爱花之人”或“小姑娘”,这向来不太符合中国人交往的常理。 我说不上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一件事情或喜欢一件事物。 我喜欢一首歌,喜欢一张图,喜欢一些名家的文,但我不追星,好像也没特别崇拜的偶像。我好像也没有因为某一点喜欢,而喜欢有关它的全部。但我对其它不排斥,我只喜欢我喜欢的那一部分,只保留那一部分留给我的感觉,只关注眼前我所喜欢的。这就如我喜欢蔡琴,喜欢她的声音,但不会热切于去看她的演唱会。 我喜欢花儿,白的,黄的,其实也不局限于某种颜色。我会心动,会因此写一段文字,如昨日的向日葵。但我其实对很多花儿都不了解,甚至不认识,也叫不出名儿,我只是由衷的喜欢,自发、自然的喜欢,不一定会去了解它们,与它们相熟。 我能理解梵高对向日葵近于狂热的爱,所以他才留下那么多让后人为之追慕的画儿,但我对事情的喜欢和热爱肯定达不到如此程度。 我已不再有在我的生活中去布置我喜欢的花儿的情致,更毋说要排除各方阻力在房前屋后去种一片我喜欢的葵花海。很明显,我对花的爱与梵高的那种痴狂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此说来,我便绝对是一个假爱的人,至少没爱那么多,没爱那么深刻。 且庵(这回咱说的事好像有些严肃,就不叫小孙了)上回发了他那篇发在原创读者的文给我,我看后总结文中表达的主题说:无癖之人,多是无味之人。 且庵是有癖的,爱书、爱茶、爱紫砂壶,大约是近似于“迂”般的真爱,所以他“香我”,亦可以“我香”。 对比之下,我就真不知道自己是“有味”还是“无味”了——我不痴、不癖、不深爱。说到此处,略微汗一下,幸好后背衣衫未湿。 但我恐怕仍会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我的意志太薄弱,深爱总是很容易让人因狂热而陷于执妄和崩溃,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我想固守那片因为不深刻、不相熟而制造的美景或梦境,我想给自己留一点想像的余地,那样的世界或许更温情脉脉。 就这样继续吧。 嗨,我是爱花之人,浅浅地喜欢,淡淡地爱。
从大卫那里觅来的《静夜吆喝》,一闻倾心,谢大卫! |